感觉。
不在意今天的罚,安澜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自从她又活过来,就没想明白的事。
她为什么又活了。
良家之妻,何为如此之难。
冷风吹着,那一双翦水秋瞳,似乎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底下,是复杂纷乱的心思。
安澜想的认真,想的出神,不免苍白孱弱的脸上,便浮了一层凝色。
但这在旁人看来,正常得很。被老夫人这样罚,不仅自个儿身上寒,在下人面前也失了面子。一旁站着的彩浣,一开始心里冷笑之余,这站的久了,也不免有些耐不住冻了。
这什么天,雪渣子直往人衣领子里灌。彩浣冷得很,望着自个儿还跪在地上的主子,不免出了声:“安姨娘,您向老夫人求求情吧,这天儿太冷了,您看您嘴唇都发青了。”
这一出声,扰了安澜的思绪,眨了眨眼,将自己飘出去的思绪拉了回来。这死过一回,思维精神,怎么就容易散出去。
“你也跪着。”安澜出了声。
彩浣一下睁大了眼,怀疑是风雪大,自个儿听错了。
安澜浑身,都浸着雪浸着寒,这额上的痛,反倒不那么明显了。雪地里,静得很,安澜缓缓出了声:“老夫人罚我,是因为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