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脑子里全是疑惑,这心儿却是不踏实。都是这侯府里的老人了,活了大半辈子,大见识没有,一点点儿常识还是有的。侯府极重规矩,这安姨娘虽说是贱胚子出身,自个儿心里就瞧不起自己,所以不大使用下人。但是,兔子急了还要人呢。这不声不响的,怪吓人的。回头,安姨娘要是记在心里了,侯爷的枕头风一吹,下人哪里斗得过姨娘?
这发落出府或者是乱棍打死都是有的。
这越想越是觉得不妥,两嬷嬷互相道了道自个儿心思,只道:“平日里我们也懒散惯了,这几日,就勤快着点?”
“在理,在理。”
胡乱点了点头,两嬷嬷走着,先瞧瞧动静再说。
“唉,要不要跟彩浣提提?”
“她?哼,眼睛长头顶上的妮子,可激灵着呢。再说,人还有一个在老夫人那做事的娘,和跟着管家做事的爹,哪要咱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这一提彩浣,那说话的声音就响了一分,显然心里有不痛快。那么大的一个炕,她一个瘦丫头,硬生生挤走一半。要她们两个老婆子缩在炕角。
这两婆子嘀嘀咕咕。
另一边屋子内的安澜,进了浴桶,那冒着寒气的身子,一下碰到了热水,还猛地不适应。那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