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前世今生,最常接触的男人,便是永安侯温景苏,他穿的衣裳,衣料华贵不说,样式却也全是精裁细剪的,一件寻常常服,就要耗费几个绣娘十几天的功夫。
曾经,夜里温景苏搂着安澜,难得用正常的语气道:“夫妻间,寻常的人家,都会帮丈夫绣贴身物件。你也帮我绣一个。”
这大概也是,安澜两世,绣工实在一般的原因。若不是实在自幼学了点女红,恐怕安澜连针都不会拿,白白在那纤细白玉似的指头上戳了洞。
这时,门槛处有了声响。
原始秀娘不小心绊了下。起因便是听见安澜夸老爷的衣服。这绊了一下,便吸引了老爷和姑娘的视线,感觉两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秀娘的脸,一下红了。
低着头,小声道:“姑娘,房间收拾好了。这一时没个准备,有些还缺着,但想着姑娘累了,就先问问姑娘要不要歇着。我等会儿出去将缺的采买齐全。”
“怎么还会有缺的呢!”安武谭当即眼睛一瞪。
秀娘的头更低了。
“家里有炭吗?”安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雪狐皮披风下的身子,孱弱得紧。这话,问的,可以说温和,也可以说无气力。
“有的,刚刚帮姑娘在屋子里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