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姨娘不得势,不就连累了自己。
“娘。”彩浣委屈叫了一声。
这一声娘,算是把周嬷嬷的心给叫软了。她老年得女,就彩浣这么一个闺女。
这次,福嬷嬷看在她的面儿上,训了彩浣,也是为彩浣好。只是,侯府重规矩,可没有下一次了。
这侯府,最重的,就是体面。愈是高的门第,愈加重视的,就是体面。
而今日,安澜就做了一件极不体面的事。
身为一介妾,当众说,盼侯爷。
此事,被福嬷嬷压了下来,不许任何人乱说。待回头,禀报了老夫人。
老夫人听后,微微眯了眼,半响,一声冷笑,却又不是冷笑,夹杂着些许复杂,只道:“说来说去,还不是个女人。”
暖着手炉,老夫人坐在大塌上,膝上盖着一条石青绣锦小毯,屋内丫鬟环立,灯烛辉煌。
这大婚,礼部早早的就把玉腰带、银马鞍送了来。还有百匹罗布,金银房契等。
待系亲之后,自是还有其他的。
老夫人暖着手里的手炉,她是景儿的娘,自是一切都要帮景儿操持。
系亲在即,景儿还在军营。景儿心系军国朝政,温颜氏一声叹后,望着那玉腰带,不禁神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