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孩子一辈子的事情,这钱也不能省,去医院检查一下,要是没事皆大欢喜;要是听力真受损的话,治疗还来得及……”
“老师听不懂人话是吧?”
戚渊他爸人长得高大,剃着寸头,眉目很凶,声音一大简直像是要拉人打架似的。
“我娃关你屁事,”戚渊他爸用一口生硬的普通话说,“老师也跟着医生骗钱啊?”
张老师毕竟年轻,又气又怕,回到家后忍不住和丈夫吐槽:“我就没见过这样的家长,我好声好气和他说,他还觉得我跟着医生骗钱;我有必要骗他们家钱吗?屋上都没几片瓦,地上脏得我都不想往里走一步。”
张老师的丈夫姓余,是个很有文学修养的大学教授。他劝慰了几句,成功把妻子炸起的毛捋平了,张老师才开始去感叹戚渊这个孩子。
“太可惜了,这孩子长得真的好看,人也聪明,”张老师对丈夫说,“怎么有这样的爹妈?我看他妈妈在一边低着头只顾着缝衣服,爸爸又是这样,戚渊这小家伙以后要是真听不见了,就纯粹是父母造的孽!”
余教授放下报纸,温声:“那以后你要是能帮的,就偷偷帮一把。别做的明显,让人爸妈知道了,准不高兴。”
“这我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