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他没觉得疼,就是麻木。戚渊懒得回答。
“没事没事,”女人絮絮叨叨地说着,“这段时间在家里好好休息,明天我帮你跟老师请假。”
戚渊闻言冷笑了一下。
“我今天期末考,”戚渊眉眼这样的黑,这样的冷,“明天放暑假了。”
女人愣了一下,有些尴尬,“这样。那正好不用请了,你就在家休……”
戚渊扯扯嘴角,打断女人的话:“知道我现在几年级吗?”
女人被问得沉默。
戚渊哂笑:“六年级了,今天小升初考。你说他哪天打我不好?这么会挑时间。”
女人完全呆住了,好半晌才嚅嗫着说:“没、没事,别怕,义务教育九年,初中有得上的。”
十二岁的少年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他似乎知道女人会这么回答,所以没有什么特别意外的情绪,只静静地看了一眼自己一脸风霜的母亲,而后推开屋子的门进去。
他现在很想很想见一见小桃山,想听她软乎乎的“哥哥”,想看她没有任何忧愁的眼睛。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可以依赖的人,竟然是一个只有六七岁的小家伙。
戚渊觉得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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