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110,把人紧急送往了医院。桃山被一地的血吓傻了,但在救护车要离开的时候,她还是勇敢地跟了上去。张老师没有阻止,她只是突然觉得,也许戚渊这个孩子很早就有轻生念头,但是心里总是想着要陪桃山这个小妹妹过完最后一个完整的暑假,他便生生陪她熬多了六十多天。
张老师陪桃山在急救室门口等,桃山到底还小,被吓怕了,躲在妈妈怀里哭,真是哭得张老师觉得心碎,为女儿,更为那个生命危在旦夕的少年。
桃山攥紧了妈妈的衣角,打着哭嗝问:“哥哥,怎、怎么了?”
“他受伤了,”张老师试图和女儿解释,“他心里特别疼,疼得受不了,所以伤害了自己。”
“那得,得多疼啊?”桃山抬手抹抹眼泪,“那哥哥,哥哥会、会有事吗?”
“这个妈妈也不知道。”
母女简单交谈的时候,余教授和戚渊班主任都赶了过来。戚渊班主任抹了抹满头的大汗,焦急地问:“怎么样了?”
“还在里面。”张老师简单地回答着。
一时之间都无话,好半晌,戚渊班主任才靠着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会想不开啊——”他顿了顿,又觉得这话说得实在无礼,一个四十岁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