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是梦中,白初敛心痛得恨不得躺在里面的人是自己……那心痛的感觉,哪怕他醒来后余味还在,心有戚戚。
白初敛真的是觉得莫名其妙。
好在这会儿,在外面守着伺候的小丫鬟听见了动静,捧着梳洗要用的东西进来了。
“掌门,您起了。”
小丫鬟打开帘子,只见他们年轻的掌门双眼发直地坐在床边——
或许是刚起身的缘故,白初敛这本身就白的人这会儿看上去算的上是面无血色,修长的颈脖露在微凌乱的衣衫外,可见其上淡青色血管,简直比窗外的白雪还白得透明几分……淡色薄唇轻抿成一条直线,长而浓密的睫毛轻敛,他看上去有些沉默。
唯一活泼的大概是白初敛脸上压出来的睡痕,乌黑的发丝凌乱披散在后,那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偏生生得好看让人挑不出太大嫌恶出来,只是很是有碍玉虚派掌门威严——
像是早已习以为常,苏盐盐眼皮子都没抖一下:“掌门,可是现在用午膳?”
白初敛动了动,没吱声,又堂而皇之走了一会儿神。良久他这才抬眼懒洋洋地问在替他准备竹盐和毛刷的苏盐盐:“什么时候了?”
“快午时了。”
白初敛停顿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