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可他浑身成年男性的气息自额头围绕至她全身,将她包裹至回忆的漩涡。
那个时候,在山间吵闹的虫鸣声中,她也曾这样用带着卑微祈求的语气,跟那个人说:“妈妈,你回来好不好。”
彼时月光明亮到甚至晃眼,就像此时酒吧里霓虹闪烁。男人的嗓音带着些微沙哑,与小女孩截然不同的声线重叠,唤醒从儿时起就埋藏心底,却又如影随形的旧梦,缠绕着犹如林间巨树盘根错节的枝蔓,一路长进了她心里。
瑞典有一种食物叫鲱鱼罐头,经过处理的鲱鱼装进罐头自然发酵,味道酸臭刺鼻,却受到很多人的偏爱。长安形容她第一次吃的感受,那味道几乎浓烈得钻进胃里,可能不会刻骨铭心,但至少,她会记得这个味道,就像记得那个声音,自此以后,他总归是特殊的。
她后来看着写意生日趴结束后的大合照,问男人的名字,被林写意勒令不许接近时,就是这么跟她解释的。可林写意还是如临大敌,坚决制止她继续产生任何危险的想法。
长安叹了一口气,觉得肚子饿了,于是起身洗漱,买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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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苏长安正跟菜场大娘讨价还价时,这头,李少游接了李父的电话,又是一通金戈铁马,他疲惫地揉揉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