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调皮的孩子嘲笑她,说她穷酸。长安委屈极了,她吃过那些进口的糖果,写意经常带给她,但她觉得一点也不好吃,明明爷爷做的无花果干和柿饼,新鲜又可口,她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要笑她。后来一整天,没人理她,大家拥簇着那个穿着亮晶晶小皮鞋的小姑娘,留她一个人坐在角落,非常寂寞地喂小鸟。
她从此以后就不再参加这样的活动,除了期待每天和写意一起回家的一小段路,孤孤单单过完了学生生涯。
后来高中的时候,语文老师是个与国同寿的老爷爷,他曾在课堂上讲当年做红/兵的传奇经历,听得一众小朋友一愣一愣的,但其实他并不得意,只是说,人一生都在追求自由与独立,但其实也一生都属于某个队伍,他成功融入了集体,却也犯下了无法挽回的错误。事实上,组织中不会允许任何个人主义和自由主义,只会冠冕堂皇地提倡集体主义,会用无数教条来帮助你遗忘作为人的个性*。他自问无法做到遗世独立,但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至少要问心无愧。
这些话,长安一直记到现在,小时候那些因为与众不同而被孤立的时光,仿佛彻底得到了认同,让自己能够真正地随心而活,随遇而安。
“高高山上一树槐,
手把栏杆望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