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过,上班的时候犯很多错。那天樋口先生,啊就是那位老爷爷,一直留到我下班,然后他请我去了他的店里,给了我一条热毛巾,和一杯很苦的抹茶。
他们店里用的毛巾,也是最好的Christy埃及棉,真的很舒服,我终于忍不住哭了。”
白胖胖的瓜仁已经在小碟子里堆成一个小山尖,缓溢的细流渐渐填满竹筒,将落未落,长安回忆着那段郁郁时光。
异国他乡的生活,孤单把一年变得很长。那天,她同时收到爷爷逝世的噩耗,还有男友的分手短信。彼时日头毒辣,她怕晒,跟许多东京人一样,上街会用防紫外线的长手套和口罩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悲伤和自责被闷进密不透风的外壳下,终于在精致的寿司店里,老爷爷递来的温热毛巾里,尽数释放。
樋口先生说,你做的寿司很好吃,这是我的回礼。
“可以说因为这件事,我才想把美食作为一份事业吧,”鸡汤熬完,长安已经微醺,单手拖着脸,盯着他的目光有些失焦。
若是别人,李少游此刻一定毫不犹豫往鸡汤里放毒,但他听到长安慢慢软软的声音继续:“我想我真的很幸运,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头呢。”
漫天繁星将灯光衬得微弱,惊鹿终于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