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十出头,年轻时候流产落了病根,这些年劳累艰辛,老得很快,兼之眼下病痛缠身,骨瘦如柴,眼窝深陷,看上去沧桑可怜。
尤其--
她一生也不曾到过这样端庄富贵的客厅,见到过这样仿佛天生就自带贵气威仪的一群人。
她就好像一个卑贱的蝼蚁般,搓着手坐在深褐色的大沙发上,沙发松软宽大,极为舒适,她却根本坐不稳,裤子下好像着了火,她整个人被放在烈火上炙烤着,很煎熬。
却根本不敢动,不敢说话。
四十多岁的人了,愣是被晏平阳一句话说的脸颊滚烫,羞耻和自卑席卷了她,她连头都抬不起来。
姜衿看着她,一颗心都煎熬起来。
晏平阳那些话字字如针,扎在她脸皮上,她的羞耻感丝毫不逊于赵霞,反而更甚于赵霞。
那是她的妈妈……
纵然对她犯下难以释怀的过错,纵然自私地改变了她的生命,也仍然做了她十七年的母亲。
用瘦小单薄的肩膀为她筑了一个家。
“她是她,衿衿是衿衿。”
客厅里安静了半晌,姜煜皱眉开口道:“当年她为了一己私心在商场外抱走了衿衿,我们夫妻俩本来打定主意要追究的,只是……”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