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攻到咱们城的南门口了。城主让我告诉小姐,快、快收拾行李往苏城逃……哎!小姐——”
小厮话才说完,便见程北北往门外冲。冲到庭院中时又像是想起什么,又跑回来,进屋将桌上的麒麟鞭与佩剑拿上,便府中的马棚奔去。
“小姐!小姐!你别去!那齐军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那小厮在后面追着,可程北北已经跑远了。
驰马疾驰,风吹发扬。
程北北心急如焚。
怎么会呢?不是说吴将军以前就击溃过齐军吗?怎么会?换将不过才半个多月。怎么会怎么快就攻到了临城?
一路驰来,兵荒马乱,百姓四下逃窜。敌军未到,民心先乱。
“爹爹!”
程北北下马直奔城楼。所过之处,皆让她震骇。
墙外炮声如雷,墙内遍地残肢。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周围遍地的哀鸣声以及耳边咆哮般的轰炸感,都无一不挑战着她理智的崩溃线。
鲜血聚溪般淌在灰白的石基上,干涸了,又淌湿。血液积了一层又一层,如同那丛城楼上抬下去的残骸一般,一具堆了又一具。
这批残了,死了,又有新的人往上冲。
程北北站在这满地狰狞与将士们奔波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