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斥责中听出几分亲密,心脏不由跳得更快,赶紧“懂事”道:“秦先生应该是太累了。”
秦轩文有些撑不住了,冷汗出现在额角,却固执地不肯显露病态。
柏云孤终于放下步枪,“我当初是怎么跟你交待的?”
这话是对秦轩文说的,迟幸左右看了看,让开了一步。
秦轩文腰杆挺直,“您说要保护好迟幸。”
柏云孤眯眼,“你保护好了吗?”
“我……”秦轩文胸腔紧窒,疼痛、委屈、焦虑在身体里绞做一团。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说出实情,迟幸那么受宠,自己算个什么东西,一旦争辩,就是当场下柏先生的面子。
事实是什么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柏先生偏向谁。
“嗯?”柏云孤道:“你什么?”
迟幸洋洋得意,却装作打圆场,“柏先生,您别责备秦先生,他,他真的尽力了,是我自己不小心。”
柏云孤的目光未从秦轩文脸上移开,慢悠悠地说:“保护不力,让重要之人受伤,等同任务失败。”
秦轩文用力吸气,几乎摇摇欲坠。
柏云孤的视线像剑一般将他钉在原地,“知错吗?”
他听见自己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