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耳边响起,断断续续犹如催眠,蓝衣小厮终于忍不住轻声打了个呵欠。
“困了就去偏殿休息,不用在这伺候了。”少年爽朗的声音兀得响起,丝豪不带困顿。
蓝衣小厮闻言一个激灵,顿时吓得清醒过来:“不,丹青不困,殿下还没去歇息,丹青就在旁边伺候着,好给殿下磨墨翻书。”言毕,丹青偷瞄了一眼少年的神色,发现他已经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抄了一个下午的书了,腰板也不见弯下去半分,既深深敬佩同时,又觉得劳累不已。
丹青怯生生的提议道:“殿下你看戌时都快过了,明日殿下还要早起听夫子讲书,要不现在便早些歇息吧,这书明日再抄也不迟。”
侍童丹青一脸倦色,毕竟他在一旁看天佑澜抄了快三四个时辰了,能不困得打盹吗?
当事人天佑澜却恍如未闻,依旧疾笔奋书毫无疲倦之态,但仔细一看那紧抿的薄唇,似乎暗含郁结,难以消除。他盯着雪白的宣纸上亲手抄下的一行行工整行书,字体遒劲有力堪称佳作,但上面一字一句莫不提醒着他要孝敬父母,友爱兄弟姐妹,让他觉得刺目非常。
啪的一声,少年扔开了手中玉笔,星星点点的墨汁溅到雪白的宣纸上,把那一页工整的行书毁了个透切。少年仍不觉得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