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不作弄。”祁楚天缩回手,心道我比你还难受。
得不到人憋得慌。
那日应该死憋着的,未成亲便把人得了,又弄得满身伤痕,也难道谢芳初后来再不肯理自己。
祁楚天暗暗自责,转念一想要去跟一个男大夫说谢芳初的伤情,又是满心不自在,浸进了醋桶里,从头到脚,无处不酸。
裴太医名裴远声,应阳侯的儿子,刚弱冠之龄,尚未成亲,没住侯府,住在皇城附近有一处二进院子私第。
祁楚天敲了门,不多时有一老仆出来,先前见过,认得祁楚天,也不用通报,直接把人迎了进去。
裴远声在廊下站着,仰头望天,一袭月白银丝暗绣竹叶锦袍,领口微露着绯色压边,人物优雅,风采翩然,只是眼底又冷又潮,似乎心事重重。
祁楚天浓眉蹙了一下,没来由地觉得裴远声此样的样子和谢芳初独坐时的神色很像。
“祁将军,谢姑娘,别来无恙。”听到脚步声,裴远声低头望来,极快地,身上倒春寒般凛冽的冷气消失,笑容温和得让人如沐春风。
“我有些不适,劳裴太医帮我把把脉。”谢芳初淡声道,心口轻颤,手心微有润湿。
其实伤势早好了,那日祁楚天的动作粗暴了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