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夫人,老爷昨晚回来的晚,在冯姨娘那里就寝,方才我去书房和祁三说过……”
“冯姨娘?”祁曹氏气得捶胸顿足,满腔的热血瞬时灭了一半。这个冯姨娘,长得闭月羞花,且是她亲自为祁进坤挑选的。入府半年便将祁进坤的心抢去了半颗,昨晚在她那过夜,今早不知能不能来这里用膳。
“去将小姐请来。”祁曹氏愠怒。
“夫人?”
祁凤珠哪那么容易起床,此时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一高一低的打着呼噜,口角的哈喇子顺着下颚将胸前浸湿了一片。
她的两个丫头见苏嬷嬷要往房内冲,吓得一蹦三尺高:
“嬷嬷,使不得!使不得!”
话未落,苏嬷嬷已经进了门。
“啊——”只闻苏嬷嬷一声尖叫,水流声,木桶滚落声……丫头们吓得站立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祁凤珠爱睡觉,一般日上三竿才起。她的房内有三道门,最里一道门顶是她做的手脚——一只装满水的木桶,但凡叫她起床的,无一不成落汤鸡……
可怜的苏嬷嬷,浑身湿透了不说,还吓得魂不附体。
祁凤珠的院子和冯姨娘的只隔了两道墙,今日阳光明媚,且没有前几日那么热。根据祁进坤的习惯,此时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