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流萤只得照做,走之前帮她掖好被子,“我就在门外,您有事就叫我。”
“嗯。”
晏梨不喜欢点着灯睡觉,忆妙吹灭了屋里的灯盏,慢慢退了出去。
等关上门,流萤一把拉住忆妙的手,压低声音,急切问:“今天贤妃娘娘究竟跟小姐说了什么?”
忆妙为难摇摇头,“贤妃娘娘跟王妃说话的时候,没让人在身边伺候,几个宫女嬷嬷看着我,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流萤觉得绝望。
小姐不说,殿下也不来,连跟着进宫的忆妙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流萤红着眼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屋子,想着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还生气勃勃的人,一天不到就成了这样。
泪如雨下。
或许这个上京城,真的就像老爷说得那样,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
房间里一片漆黑。
晏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头顶的床帐。
不知躺了多久,慢腾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只穿着一身雪白里衣,没有穿鞋,光脚踩在地上,脚上像是拴着千斤铁,身形摇晃着往外间走。
没有叫人进来点灯。
这个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她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