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边,衬得明珠耳珰愈加明亮动人。秦束本来生就一双含烟带雾的眼眸,在脂粉的映衬下,看不出本来表情,反而更显得冷而清丽。
阿摇一边给阿援帮忙递东西,一边担忧地道:“娘子,官家召您,为何却用东宫的车马?”
秦束垂眸,淡淡地道,“说明太子也在宫中,等着我呢。”
阿摇张了张口,有句话几乎呼之欲出。阿援看了她一眼,接口道:“今日是不是要定下来了?”
定下来什么,也不须明讲。空气里漂浮着陈旧的、乃至朽坏一般的味道。
认命的味道。
秦束轻轻地“嗯”了一声。
阿援道:“会不会有危险?要不我去找……”
“找谁?”秦束微微重了话音。
阿援不敢再说了。
秦束闭上眼。
她想起上月大宴结束之后,秦赐来向她道别的场景。
他如今已贵为四镇大将之一,不再是她秦家的奴仆了。但是他站在廊下院中等待她出来见自己,明明甲衣挺括,身形高大,飞雪濛濛扑上他宽阔的双肩,那模样却依然如一个最卑微的下仆,在等待着主人或有或无的垂怜。
她有时希望他能更自信一些、更骄傲一些,但有时又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