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条路的民房里喝了一大瓢水。那点心着实难吃,她吃的太猛,又粗又砺,直剌嗓子。
窗外一曲唱罢,便依稀传来了妇人的哭声,穆清雨透过窗子看去,竟是一位怀抱孩子的年轻妇人在向相公馆讨吃的。
相公馆的龟公一脸凶恶,奚落着那妇人。那妇人满面愁容,颓丧着离去。见那妇人被奚落,穆清雨心有不忍,方才她嫌弃的点心,怕是那妇人正需要的。
瞧那妇人走进,她将手中的布袋扔出了窗外。那妇人迟疑的捡了起来,翻了两下,便大手从里面抓了几把踹到了怀里,剩下的给了旁边的乞儿。
她看在眼里,内心不禁有些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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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月色在房内转了五六圈,便听到窗外响箭上天的声音。扭头望去,小小的竹哨正从天上急速落下,带着一声短促的尾音。
常珝得手了么?
忽然,远处西陵的粮仓方向泛起滔天红光,应是是郑海得了信号,带人烧了粮仓。西陵死了将领,失了粮仓,受此重创,即便是军中仍有人可以成事儿,一时间怕是无法再在关内兴起风浪了。
她净了脸,换了身普通男子穿的长衫,走出了民房。
花街街头,常珝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