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登登接了那杯酒,一饮而下,扭头再看常珝,脑中便又浮现出膀大腰圆的形象。
她拍着羊毛毡笑道:“不不,不能再喝了。再喝,您就和黄重重合了。”
见她面色酡红,朱唇泛着微光,委实已经大醉。
为了让她醒酒,常珝接过她的酒杯放至羊毛毡上。扶她至碧水边吹风,冷风习习,忽听她恍惚道:“臣妾记得,皇上好像有个小名儿,不知皇上打算何时告诉我。”
他轻笑:“你现在喝得醉,告诉你也无妨。”只听他缓道:“朕的小名儿是太妃起的,她不喜朕,又觉得朕太难养,便起名为三娘。”
穆清雨转过头:“三娘?女孩子的名字?”
常珝道:“你可唤我三郎。”
穆清雨嘿嘿一笑:“三娘。”
“三郎。”
“三娘。”
几次三番,穆清雨醉的更甚,碧水边的结香花迎风摇香,枝叶扫过她的裙角,一不留神,她便跐溜了进去。
常珝叹气,大力将她捞起,再一次纠正道:“三郎。”
穆清雨醉眼迷离,仍道:“三娘。”
她的襦裙尽湿,沏在腿上。这襦裙不是上好的云锦,稍稍浸湿,便没了形儿,隐隐透出里面的肌肤来。
常珝蹲下身子替她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