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那般露出自惭形秽的隐忍表情哭诉自己对季泊均是真爱、也没把支票撕碎砸到江以萝脸上骂她亵渎自己的初恋、更没和里的白莲花那样呜咽着去找季泊均告状,所以江以萝准备好的完美应对方式统统没用上。
她目瞪口呆地接过未宛填好的支票,数了三遍才数清上面的零:“你要八千万?”
“是八亿。”未宛靠到椅背上,用涂着酒红甲油的手指燃了根烟,隔着袅袅的烟雾冲江以萝的身后妖娆一笑,“泊均,你的小女朋友觉得你连这个数都不值呢。”
季泊均走到两人跟前,面无表情地摁灭未宛指间的烟,拉起江以萝,说:“你别吓她,她年纪小。”
江以萝早就料到季泊均会来,却万万没想到他选择保护的会是自己,可是她并不感到欣喜,只觉得丢脸,三十岁的未宛让她颠覆了过去对“老女人”印象,那种无处不在而又毫不矫揉做作的风情让她之前因自己年轻七岁而生出的暗喜瞬间烟消云散。
她顺从地跟着季泊均走出酒店,内心无比挫败。
坐进车里,季泊均才皱眉问:“你怎么把脸涂成这样?”
江以萝拉下副驾驶的遮光板,扬起脸对着镜子左照右照:“不好看么?”
“找个地方把脸洗干净,我带你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