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在当太泽湖打渔人那会,凡是如此嚣张的,基本最后都家破人亡了……
此念生出,他表情就略有些僵硬,不过,还是一桌桌过去敬酒。
到了最外围之时,就见到一桌之上,坐着个老道士,一身杏黄道袍不知道打了多少补丁,也不知多久没有浆洗,散发出一股怪味,周围乡人都刻意避开一段距离,显得很是醒目。
亚伦先是心里一惊,旋即不动声色地打量一番。
只见这道人五官丑陋,尖嘴猴腮,双眼处各有狰狞的疤痕,此时正抱着一只鸡屁股狂啃,胸前挂着一枚黑黝黝的龟壳,手边还放着一杆小幡,幡面之上,一面写着‘铁口直断’,另外一面则似乎是‘祖传狗皮膏药、专治跌打损伤’十个大字。
“这邋遢道人,也不知哪里人,一早便来了,说了几句吉利话当贺礼,我看就是来吃白食的……”
旁边的帮闲愤愤道:“若不是方大夫早有吩咐,来者是客,我早就将他赶了出去!”
“今日是我大喜日子,倒也不必如此。”
亚伦哈哈一笑,面色如常,上前敬酒。
到了瞎眼老道士这里时,老道士忽然开口问道:“新郎官……老道身无长物,不如给新郎官看看相,就当贺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