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树先生一脚踹开,铁门哐当作响,有股子森冷的铁锈味扑面而来。
“好了。”
树先生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脸上已完全看不出喝过酒的痕迹,他站在公寓的顶楼,双手扶住栏杆,顾慎跟着摆出一样的动作,向下望去。
只一眼,就觉得有些眩晕。
因为这里足足有三十多层高,现在是凌晨零点,下面的世界仍然一片喧嚣,远方的身下是大片大片的霓虹流光,广告荧幕上还是一副欢声笑语。
街上深夜未眠的游人在灯火攒射的辉光下像是渺小的沙粒。
而天台,一片寂静,只有风的声音。
“其实就是想找个和你单独相处的环境……应该没有比天台更合适的地方了吧?”树先生不再俯瞰楼下的芸芸众生,而背转过去,依靠栏杆,笑道:“真是抱歉啊,在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情况下,就把你拉进裁决所……害得你要应对那么多的麻烦。”
“……”
顾慎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的神情一下子复杂起来。
其实对树先生这个人,顾慎心底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怨念的。
南槿也好,钟师兄也好,罗师姐也好,他们一口一个“老师”,而自己,就喊不出口。
回顾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