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视野中,那个男人的影子一瞬间再度变得模糊,这种模糊,不是动态视角的轻微幅度摇晃,而是实实在在的分裂。
齐榈觉得自己产生了一种错觉。
宋慈的身影,从“一”……变成了近乎重叠在一起,同时又向着四面八方开枝散叶的“一万”。
或者,更多。
……
……
吴镛快步接近乌鸦。
那个披着单薄花衫的男人,身上没有任何的利器,只有一双拳头。
练刀二十年。
义父将他带回诚心会的那一天,请了瀛海一位极有名望的刀道大师,亲自教授他用来斩敌的实战刀法,那位刀道大师盛赞他的天赋,夸他是十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性格与刀道精神都几乎融合。
他所修行的刀术中,最快的一式,便是拔刀术。这种刀法并不艳丽,没有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架势,往往只有一抹弧光,而且只在杀人之后绽放。
大成的拔刀术是看不见刀出鞘的。
唯一的动静,就是在归鞘之时,会发出很清脆的合击之音。然后人头落地,再之后将刀身缓缓拔出,刀身上甚至不会沾染一滴鲜血。
杀人于无形之中。
而出师的那一天,师父告诉他,这种刀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