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地,两岸高耸,云气密布,且云中有怪鸟,惯于挖人肝脏吞食。
幸好镖师们手里有避开怪鸟的路线图,再加上还有许道坐镇,通过此地应是不足为惧。
且车队也择了一地,提前半日就扎下营来,准备好生休整一番。其中砍柴的砍柴、探路的探路、打水的打水……各有事务。
而许道则是待在马车上,炼气结束后,再次开始研究吕道人的肉身。
马车宽大,内里即便是横着放下道人的尸体,也显得戳戳有余,还能容纳下一张小床榻。
他盘坐在床榻上,手里捏着柄锋利的小刀,低着头,正不断的在桌上切割、划拨。
一旁边洁白的盘碟上,已经盛放着不少血水、肉块、骨骼,红白相间。
再次划开道人腿下长出的黑驴蹄子,许道瞧了几眼内里鲜红的经络、血管,终于放下了银白的小刀。
“通过这几日的剖析,吕道人身上的脏器大小、分布,与寻常人并无不同,但其脚下的驴蹄又和正常的驴蹄不同,更像是人足折断后,整个脚面骨化而来,甚至还能在蹄中隐隐分辨出五指的残痕。”
凝视着已经面目全非的桌面,许道微眯眼睛,心中闪过计较:“这道人,并不像是野狐女那般的天生杂种,更像是后天变化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