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毛都会因为那种恐惧而竖起来,而且好像就连按也按不下去一样,就那样树在那里,又硬又显得似乎很无理。他越是想控制自己那种恐惧,仿佛救约会被恐惧控制,他无法战胜恐惧,又难以学会与那种恐惧为伴,然而耻辱感就这样紧紧地围着他,围得他透不过气,他便只好忍耐。
这时候,他赶紧对灰手人说:“我不是怕蓝甲人!”
有时越是这样着急解释,越是欲盖弥彰,他说这话本就显得甚是突兀,灰手人看得出来,褐手人也看得出来,甚至他自己在说完之后都觉得有点不大正常,然而他若是不说出这句话,就无论如何都感到哪里不舒服,也说不出到底是哪种不舒服,总之,就好像是自己将他围的透不过气的耻辱感贴到了脑门上一般。
灰手人说道:“不是怕蓝甲人,你怕的是什么?”
“我……我……就是那种感觉。”那个人道,“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反正我不能怕蓝甲人。”
“不能?”灰手人问道。
“是啊。”那个人说道。
“看来你心里还是害怕的。”灰手人说。
“是害怕,但……但我害怕的绝对不是蓝甲人!”那个人道,“绝对不是啊!我不会怕蓝甲人!不能怕蓝甲人啊!我是铁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