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彬瀚感觉自己好像挨骂了,可宓谷拉的语气里又毫无恶意。他只能模糊地想到雅莱丽伽的理论是正确的——宓谷拉记住自己果然还是因为宠物。
“可我不那样想,罗彬。”宓谷拉说,“有时我抱着它,对它说话。它的眼睛就好像能听懂似的。我想它不过是跛了脚,跑得不如别的羊快,可怎么会不明白危险呢?那肯定不是因为它不晓得,而正是因为它晓得。当一只跛脚的羊多痛苦呀,它是因为这点才想杀死自己吗?我把我的想法说给祖母听,她却告诉我羊不会考虑这么多的。它们只是做羊该做的事情,吃草,长毛,繁衍,然后死掉。没有一头羊会想要主动去死。你怎么想呢?”
罗彬瀚不敢看她的眼睛。
“得分情况吧,”他含糊其辞地说,“我是没见过,但万一有的羊特别想不开呢?这事儿你还是问老莫……罗莫吧,我估计他见识得比我多。”
宓谷拉苦恼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不太喜欢跟罗莫讲话。”
罗彬瀚意外地盯着对方。他和莫莫罗认识宓谷拉的时间完全相同,而莫莫罗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谓是斯文有礼,毫无冒犯之处。
“不,这并不是说罗莫做错了什么。”宓谷拉匆忙地说,“他总是很从容礼貌,而且让人觉得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