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反倒镇定下来。他决定不管怎样都得挣扎到最后一刻。
“我能最后看看我的鸽子吗?”他问道。
沙斯瞟了眼桌上的鸽子标本,似乎有点拿不定主意。于是罗彬瀚耸肩说:“它就是个解压玩具而已,说话怪好听的。不信你跟它聊两句试试?”
那其实根本没必要,但弥罗显然觉得可以试试。
他一把抓起鸽子问道:“喂喂,在吗?聊个天?”
鸽子目光诡谲地昂起脑袋。
“浩然正气可治百病。”它说,“吸氢气消除恶性自由基以抗氧化。”
罗彬瀚急切地观察起在场诸人的反应,然后震惊地发现唯一一个抽搐发抖的人居然是马林。
“三位也是文盲?”他愕然问道。
弥罗赶紧摆手:“不是啦不是啦,虽然这鸽子说的话很扯淡,但我和沙斯都有诅咒抗性嘛,怎么可能会当真。至于老板嘛……诶?老板你为什么还没死?”
小女孩独自站在红莲花窗下,直到弥罗发问才回过头来。
“没什么好惊讶的喔,罗彬瀚。这只鸽子描述的矛盾极限至多只能达到三级无穷而已。对于能够观测到五级以上的我,它说的每一句话都可以在不成立的同时又成立——归根到底,概念宇宙里的一切不可能都只是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