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去了。荆石归入书院,心中尚记此事,便去院中书库寻觅地志杂籍。奈何海滨之地凶险,接海诸国历来封禁航渔,严把官道,不允常人往来,其地情形亦罕见于书志,偶有笔者录得文字,多用“古传”、“风闻”之词,虚实根据难考。
张端来访翌日,院中事官果然前来传报,着众人收拾准备,后日晨间启程。诸生问及去处,方道是往东海僬侥国去。一时人声哗然,议论纷纷。
荆石因有绛昭通报,反倒不以为奇,然而心中益有所惑。至得晚间,楼简呼来两名故友,团聚屋中,交相谈论。其中一人名作汤行健,表字佶康,亦有博学之名,便道:“自古沿海之地,易出灾祟,极难治理。历代官府皆主迁民入内,不设乡县。此俗自古时成例,距今亦逾四百年,何知今日情形。公子虞选在此地大举,纵不顾我等安危,他自己亦要去行监试,实不知是何作想。”
楼简应道:“公子虞今虽代豳天子监举,非他一人独主,乃有中土使者随行。既是将大举定在海滨,想来亦有考虑,佶康倒也不必过苛。”
王萏虽是年纪最幼,言素无忌,又极不喜世家公卿。听闻此言,抢过话头道:“我看不然。僬侥国之说,自来只在古话里闻得,诸位何曾亲见?再想所谓大举,称是各国各郡自访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