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新官儿了。俺且给你换个叫法,你看如何”
荆石道:“你想叫我什么”
骨儿碗道:“俺且想想。”便是苦思冥想,好半天方才搔首道:“俺小时遇得旧官儿,只管他叫老头儿。但看你毛儿也黑亮,皮儿也水滑,定算不得老头儿。俺闻你陆上最厉害的便是仙,那俺叫你一声荆仙如何”
话音刚落,荆石足下略略踉跄,轻咳几声道:“不可胡说。”
骨儿碗挺胸道:“恁是胡说”
荆石道:“仙为炼气化身,脱离凡胎之辈。纵使陆中修士,亦非人人可称。你不可如此呼我,便叫我新官儿也无妨。”
骨儿碗虽甚不服,但看荆石话语郑重,只得道:“那俺唤你一声荆官儿,如此可成”
荆石应道:“那也随你。”
两人说话之间,路至岛北野涧,正见涧中绽有白兰,花开六瓣,皎皎如雪,而其叶色呈绛红,独据苍苔之上。荆石虽曾读百篇药书,却不识得此花,以之问询骨儿碗,亦是不知。
僬侥国悬于外海,风土奇异,群岛花木繁多,不乏五年、十年一发者。而僬民空有久寿,多是小儿新兴,除却常见果蔬,旁的便少钻研。荆石同骨儿碗游山一月,虽无迷途之虞,但凡问些怪草怪树,十趟里总来两三趟答不得,尤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