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许多随身之物遗在村中。而今归返村内,但见桌头木碗清水半干,梅枝横斜,枝上二花仍自吐芳盛绽,颜色如新。当下又添新睡,静坐桌前,思忖今日所见。反复沉吟良久,终觉此事非比寻常,实是不可轻忽,当即起身呼得骨儿碗,问道:“村中可有柴木”
骨儿碗道:“自是不缺。荆官儿可是觉得夜里发冷”
荆石摇首嘱道:“你将库中柴木取来,堆在村前空地。三三作堆,燃为烽火之号。”
骨儿碗听他此言,大是吃惊,欲待询问缘故,荆石却是连连催促,状甚急迫。当下往出呼来村人,携力并肩,堆得九座柴垛,俱是引燃焚烧。僬民本来耐寒,偶有积柴,多为炊事之用,如此垒出九处,已将陈年积累用尽,而荆石亦无可惜之态。眼看火势正旺,又唤骨儿碗问道:“此村中可有乐器”
骨儿碗问以村人,归告荆石道:“旁的不曾有,倒是剩得几个号子,是旧官儿当年作戏教做的。”跑去拿来一瞧,却是五六个木唢呐。
荆石见得此物,不免哭笑不得,但因情势着急,倒也正合心意,当下便道:“你找几个人吹奏此物,余人可在旁和歌,动静越大越好。”
骨儿碗大是纳罕,瞪眼问道:“荆官儿,怎地乌码死了,你又是烧火,又是唱戏俺听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