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素喜煮茶慢饮,如今却似变了喜好。”
珑姬握杯道:“此地既无用具,如何煮茶再者本来人心易变,昔年如此,今未必然。”仍是一手握杯啜饮,一手斜倚桌上,执了花枝端看。荆石静坐下首,观其人仙容云态,神情高缈,难测心思。
正无言间,珑姬道:“昔年先师在时,门下师姐皆遭不幸,唯有一人与我同在修行,起居坐卧,俱不分离。本来世上仅我二人同俦,相依相爱,不曾起过半分口角。而今回首思去,竟成百年旧事。”
荆石应道:“未曾听闻真人尚有师姐妹在。”
珑姬静默少时,说道:“昔年先师羽逝,我受命继任神宫之主,另有一姐妹名唤阿玲,与我道行本领相似。但因她生来柔心,性易动情,到底境界难达。一日我于宫底赤泉处闭关潜修,海上忽生剧变,阿玲出而镇之,至第三夜月升方回,竟是重负重伤。我百般施救,终归无力回天。她便自入红浥殿中,闭生死关,求大彻悟,而终究不成。她羽化之时,海上暴雨三日,红潮大涨,我宫中大桑树叶尽落。此景至今思来,犹是断肠摧心。”
她一番言语说罢,便望手中花枝,目中似喜非喜,似悲非悲,若有千言万语,到底不吐一字。待得杯中茶尽,方才侧目荆石道:“子蕴虽为孤子,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