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对这红云生畏。待得两边远隔三丈开外,此人方将袍袖一挥,掷出只黄纸鹤来,落地迎风便长,直有磨盘大小,扇翼扬颈,栩然如生,载得秋蟪子上背,便也往地裂里去。
两边一先一后,各自进了地缺之内。那秋蟪子虽是隔得远远,嘴上兀自不止,遥遥冲珑姬笑道:“听闻尊主前几日见公子虞,专意问得岛上一个女郎,于她甚是重视,倒叫公子虞险些将她召来面见尊主。不知又是何等绝色,便叫尊主也需问得一问”
荆石一听此话,立知其人所指张端,心中微微一沉。正是佯作未闻,珑姬已然回首将他一瞧,似笑非笑道:“你这外道,平日我施令颁旨,不见你殷勤,倒在此刻多嘴。那女郎明面上虽是凡人,幼时却因积病体乏,受一云游仙家指点,方通玄理之道。那仙家究竟真身何人,你纵自己算不出来,莫非梦女也不知么”
秋蟪子道:“梦女虽知因由,不肯与我分说,又能奈之若何若是尊主所命,料她必不相瞒。”
珑姬道:“我不需问她,亦知此事缘由。她既不喜你,那便由得她去,不许妨她行事。”
秋蟪子笑道:“尊主此话可也偏心。我二人同为外道出身,而居尊主座下,何故厚此薄彼”
珑姬轻轻回首,往他冷然一笑,却不置词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