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往上攀爬。世界看起来和刚才变得有些不同,可具体在哪儿他却说不上来。
夜空中的阴云鬼祟地打着旋,像在掩饰天空深处的某种活物。风声又细又尖,如同孩童的阴魂在哭泣。冰糖塔上的灯光冷森森地绽放着,宛如灵堂前高悬的白纸灯笼。罗彬瀚参加过亲戚的开吊仪式,觉得自己仿佛正站在一堵顶天立地的灵堂正门前。
“冻结”就站在堂顶上。看起来还不打算走开。
他爬上墙顶。对着几十米外的冰糖塔瞪眼。黑猫狠辣无情地挠了他的后颈一爪。
“抓住钩子。”黑猫说。
有一会儿子罗彬瀚不知道它在说什么鬼话,直到他感到某个冰冷坚硬的东西一下下打在他的背上。他回过头,看到一只血迹斑斑的锈黑铁钩在他面前晃荡。铁钩的顶部连接着锁链,一直向上延伸。罗彬瀚仰头朝上看,发现锁链的尽头消失在苍白如银的满月中央。
他抓住铁钩,掌心里充满粘糊滑腻的触感。
“血”他质疑道。
“这钩子曾经穿过威尔的胸口。”黑猫说,“别多问。抓紧。”
铁钩猛然上升。罗彬瀚在吼叫中飞了出去。从天而降的锁链急剧收紧,把他一下吊上半空,像个完失控的溜溜球那样甩向冰糖塔。这过程中他感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