璜都在,尽管他暂时看不见他们,但他的身躯绝对安然无恙。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实,而是他的脑袋遭到劫持后对他开的恶意玩笑。
罗彬瀚动了动手。他发现自己至少还抓着枪,于是他艰难地扭过手腕,对着自己脖子上乱叫的脑袋一阵射击。他可以真切地感到皮肤被刺穿与灼伤的剧痛,就好像那是真的射中了他自己。十几秒后那个脑袋彻底不动了,他气喘吁吁地放下枪,听到有人在给他鼓掌。
“进步很大,嗯?”那东西说,“可比你上次熟练多啦,我猜那红色小鬼教了你什么?”
那可实在有点看不起他,罗彬瀚心想,
这东西显然是被荆璜骂得毕生难忘了。因为它这些小障眼法奈何不了荆璜,而除此以外它没有任何凌驾于人的地方。它有情绪和喜恶,还能和被人交流,能被毫无力量的言辞伤害。它不过是被赋予了怪诞形态和怪诞能力的扭曲的人。那么他们之间便不存在无法跨越的天涧。
他用这套言辞说服自己,竭力让自己培养起轻蔑的感情,而忽略任何外界的变化。
“发疯完了吗?”他闭着眼睛说,“你就这点能耐啊?一天天在别人脑袋里翻废料?蹲监狱久了屎都想吃是吧?可以啊,我成你。”
上百个荆璜在他想象中嘈杂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