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璜却立刻催促着说:“那星星跟你说了些什么?”
“说了不少。”罗彬瀚回答。直到这会儿他仍未完全取回自己对现实的感知,就仿佛他有一半的精神仍然留在噩梦中,在无尽的死亡循环里。他知道自己有许多重要的信息想要倾诉,但感情上却没能产生一点急迫。他感到十分平静,想到自己体内促使神经兴奋的那些激素分泌机制或许也受到了某种电磁波损伤。尽管如此,有一句话压在他的舌尖,几乎不用思考便要脱口而出。
“药。”他说。
“……已经精神错乱到需要吃药的程度了吗?”
“宇普西隆的敌人在吃药。”
这句话像某种魔咒,迅速激活了罗彬瀚自己的记忆。他茫然地在白光中发了一会儿呆,才开始向荆璜诉说梦中的所见。
路弗杀死了他,那是毫无悬念的结局。但那不止发生了一次、十次或是百次。那些叠加的死亡逐渐从简单变得繁复至极:起初是窒息、火烧或者穿刺,痛苦来得快而结束得也快;紧接着这个过程开始拉长,在抵达极限以前添加着漫长的折磨;最后连死亡也成为他得以细分步骤的复杂流程。他曾经感到咽喉里挣扎着活蛇,或是肌肉被注入的毒素溶解,每一次的记忆总以雷霆之声告终,并在下一次的循环开始时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