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黄脓水。
这发现叫他有点吃惊。此时他们已离开那个金色雪花球的位置很远,罗彬瀚尽管仍觉得肺部隐隐作痛,但和先前相比已经大为好转。他不知道自己衣服底下的皮肤如何,不过手心手背上的裂伤都并未恶化,只剩一些不大起眼的红斑。
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康复能力要强于阿萨巴姆,一个能从脊椎骨重新发芽的不可知生物,但唯独这源头不明的溃烂似乎正中矮星客的弱点。即便她已从骨头重生到指头尖,那可怕的裂伤与溃烂仍如附骨之疽,执着而猛烈地纠缠着她。不知怎么,这诅咒对于她要比罗彬瀚危险得多。
罗彬瀚对这发现什么也没说。尽管他们可以说是字面意义上的“同病”,他从理智或情感上都没法跟这个矮星客“相怜”。他并没忘记她曾经给他的肚子掏了个洞,而如果这还不够严重——她切切实实地杀死了许多人,至少在那颗寒霜覆盖的星球上,那些因为各种理由而选择沉眠的人,他们中无疑有许多(如果不是全部)都无法再醒来了。那可以说是虫子干的,但在罗彬瀚看来也等于是阿萨巴姆干的。霜尾会原谅一个杀死了他知己的人吗?
他想到霜尾,想念那银光闪闪的厚实狼毛,紧接着又想到了不幸的邦邦。他沉重地叹了口气,迈步跨入那污浊如阴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