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的事。往任何一个自以为正确的方向走,那也可以说是往既定的死亡上靠近一步。这用死人造出来的船舟哪儿都能去,实际上却无路可走。
他看到了自己的结局:他将永远停留在舟中,但那也并非一种诗人式的无尽逃亡。他不打算逃去任何地方,任何艺术或幻梦,这一刻使他战栗的是对自我与他人的无尽轻蔑,以及对这世界注定毁灭的狂喜。他长久乞求的不是圆满或胜利,而是终结与永不终结。
“现在我读懂你的想法了。”加菲说,“你的神经放电是错乱的。从种种迹象而言,你所追求的是自我杀害。”
“你什么都没读懂。”罗彬瀚说。
加菲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同意道:“我并未看到你采取任何行动。从你思想的表现形式而言,那显然是一种自杀倾向,它是应当促使你行动的。你杀死过任何你认为是同类的事吗?”
“那重要吗?”
“我好奇你身上的罪孽从何而来。”
“随它去吧。”罗彬瀚冷冷地说。
他们身下惨白腐败的人皮颤动了一下。罗彬瀚把手伸进河水中,却没感觉到水流的速度有何不同。他再次张望周围,觉得两岸的景色很像是当初他被弹飞的地方——不过这里的风景本来也很单调,仿佛一段周而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