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彬瀚不知道那是什么导致的,他甚至也没法描述。那有点像是野猫受到惊吓时将毛发炸起的模样,可邦邦浑身的毛发——或者说,那比较像是毛发的皮肤表层,全都变得粗糙而又尖利,仿佛有人擦掉了过去邦邦用墨水线画成的流畅轮廓,再用焦炭粗糙地重涂了一遍。当罗彬瀚过于长久地盯着他的轮廓观察时,那皮肤表面甚至偶尔发生一段轻微的、极不自然的高速痉挛。
这重新归来的邦邦看起来是如此怪异而不稳定,使罗彬瀚感到他随时都会崩塌。不是倒下死去,而是从皮肤的痉挛开始瓦解,就像一座沙堡被海浪推倒。
“我……”这来客结结巴巴地说,“我以为我死了……”
“我也这么想。”罗彬瀚说。他紧接着感到单说这句话是不太道德的,至少不能完全表达他内心的想法。于是他压下对眼前这个新形态邦邦的不安,尽量用轻松而安抚的口气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噢,我……我觉得……有点怪……”
新邦邦转动着他的脑袋,又用脚踢了踢旁边的碎石。他仍然显得紧张兮兮,但不再像刚才那样颤抖和恐慌。那使得他更像罗彬瀚所熟悉的那个邦邦。罗彬瀚很清楚这事儿有多古怪,但他还是忍不住松了口气。
宇普西隆在旁边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