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罗彬瀚以为这纯粹是个折腾人的决定,但他还是决定照办,好让百岁小孩发泄一通脾气。他溜达着去了船上他唯一熟悉的仓库,在架子的空位上放好那罐珍珠。他把罐子摆得非常靠里,担心它会因意外颠簸而摔碎,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事儿根本无所谓——这些从杀人星星肚子里爆出来的玩意儿究竟有什么意义?它能被处理到哪儿去呢?还是就一直被搁置在这被世人忘却的地方吃灰?这念头令他不由地幸灾乐祸,可同时也想起了令一件事。
“我猜你就在我身后,对不对?”他盯着架子说。
“你的视野里没有合适空间,先生。如果我出现在柜子内部,那看起来或许会令你不适。”
“好啊,这么说来被惊吓得怪我了。”
罗彬瀚转过身。他果然看见李理站在自己身后,坐在角落里那台笨重的、写着他老家日期的无名机器上。看到她摆出这样的姿势使罗彬瀚想起∈——∈总是在空中飘来飘去,并不掩饰自己没有物质实体的真相,可李理倒是每次都脚踏实地。她无疑是刻意地模仿着一个物质生命的表现,从不当着他的面表演穿墙或悬浮。
他慢悠悠地走过去,拾起那代表李理本质的黑匣子。“我又出去溜达了一圈。”他说,“很多经历。很多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