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道。然后那玩意儿——”
它指了指天花板,继续叽叽咕咕地笑。
“——那玩意儿落下来。”它说,”再拿高压水枪把地板喷干净。你们管这叫做重置。再见了,旧伦拉。再见了,旧亚比。还有可怜的维,我记着单是他一个就被你杀了三百多次……”
“他有更多倾向性。”姬寻回答。
“是啊,是啊。”妥巴好似赞叹地说,“每一个他,每次都被你欺骗。你一点也不觉得歉意?好医师,你这在圣城里夜游的魔鬼,你这不得好死的下贱畜生。你走到哪儿就死到哪儿。甚至于一个人死了,你也不放过他们。他们刚被重做,你就潜进他们的前厅盗窃婴儿。你也只有那个时候能得手了。就像你说的——婴儿是能通过检定的额外质量,它们也没有逃亡或泄密的意识。你把他们往外头乱撒,这叫什么来着?那个飘在海上的玩意儿。对,我想那个词是漂流瓶。你这令人作呕的屠夫,以为这样能把帮手引来。可是我们现在如何?毫无进展。好医师,总有一天我会在你的骨灰上狠狠撒尿。”
它冷冷地把空杯子扔出窗户。随着它盛怒的喘气,菌毯在木质地板上蔓延。一股恶臭很快弥扬起来。
姬寻平淡地拉开抽屉。他从那狭小空间里拿出一管试剂,倾倒在黑菌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