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我是那女人的处刑者,那些掠夺之徒的复仇者。我从肉躯沦为鬼怪,那正是他们给自己安排的死期!”
“或者,”姬寻接话道,“你是一束被维生病毒激活的真菌群。蛋白结构留给你一具尸体的记忆,还有他的愤怒和痛苦。但那不意味着你继承了一切……是否在某个阶段性的时刻,你已经失去了向他们复仇的正当理由?如果我们找到一台许愿机,就能马上验证这一点。”
妥巴歪斜的复数眼睛在罩衣下凶狠地瞪着他。随着菌毯蔓延,浓烈的腐臭在空气里扩散。但这一次姬寻没有制止它,而是轻轻抚摸着那本图册。
“这是一个基础层问题。”他自顾自地说,“他,你,或者我。关于结构和本质的先后,如果因果次序确实有意义——“
他停止了谈话,转头看向窗外。又一次荆璜站在了黑塔的旋阶上,缓步向室内走来。
和前夜相比,山中人似乎显得更加疲倦了。他虚构出来的左手上捏着一根蓝桦木枝,枝梢叶片的斑纹如同一只桃红色眼睛。妥巴隔着窗户,远远朝那树枝打量了一眼,发出细微的哕声。
除此以外,一切都和过往的每个午雷同。当他们之间小小的思维迷雾散去,荆璜又一次把屋主的内脏烧得半熟。而书房内所有重置的藏品也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