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呢?如果真有一个意志,如同慈父般关切着他们的命运,那么大挤压从最初便不会发生。
叫他在悲伤中剩下一点骄傲的是,弗奥也不相信来自于神的救赎。他那旧日的朋友,陷入疯癫和偏执的囚犯,走上的是另一种妄想道路。不愿行动的人求助于一个遵循道德和秩序的概念之神,但弗奥却相信世界归属于兽性和原始的混沌,而他们必须去抗争和征服,像猎人用圈套来和狡猾的野兽博弈。那当然也是违背于事实和理性的,不过至少,这是一种以人为主动者的抗争,是弗奥在癫狂中仍未忘却的高贵品质。维斯为他昔日的朋友而骄傲。
他捏着圆币,一动不动地坐着。这会儿弗奥似乎变得清醒了一些。那双炭灰色的眼睛转动着,打量屋中的一切。作为最后的一个精神主义者,他无疑听说过许多关于第六卷积扩张分析室的传闻。但不像其他人,他脸上没表现出恐惧或愤怒,只是一种平静的思考的表情。
“所以,就是这儿。”他对维斯求证道,“你们是在这儿处置了欧玛、雯和齐克?这里就是我们所说的那间死亡之屋?”
“它只是一间技术工房。”维斯冷淡地说。这当然是个外行的回答,但作为执行委员,他并不需要知道技术细节。
“多轻描淡写呀。”弗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