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垂落,枝上结出的果实却是一粒粒眼珠形状的柔滑玉石。
蓓尽量让自己忽视这些景象和声响的干扰。她让自己相信眼前的这一切是无害的,因为切分器不会蓄意伤害他们,从一开始他们便严格把握着程序,竭力排除这类风险。她表现出了堪称完美的冷静,但是基摩却没法忽略每一件怪异的征兆。他以警觉的目光扫视每个方向,并且时刻紧握着声波式切割刀。
她边走边观察着自己这位同伴,以防他突然陷入某种危险的精神异常。基摩的确很紧张,不过仍然尽职地保卫着她,领头探索任何他们还未涉足的区域。他当然不是个懦弱胆小的人,蓓知道他的职位需要经受怎样的训练,相信他能够面不改色地应付尸体和酷刑。他如此失态,只因为他们面对的现象超出了常序。
不过,无论是长在钢铁上的野草,唱歌的安全箱,变成昆虫的高能枪,或是从天而降的绿河,这一切从本质上都不值得恐惧。是的,到目前为止这些并没伤害他们,令他们恐惧的是无可理解。但他们目睹的一切现象都仅仅是这未知的表现形式,一种夸张而离奇的呈现。真正的恐怖是无形的。
恐怖,或是奇迹,随便人们怎么称呼,对于蓓而言,她早已经说服自己以开放的思想来接受它。倘若与游离病患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