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人就要走出伦理之家时,三颗脑袋在走廊入口处探头探脑,似乎完全忽略了它的存在。
一个和两个不要紧,但三个可是称得上“很多”了。而且它还瞄见一截雪白的毛绒绒的羽毛翅膀。真是该死。它的神经立刻亢奋起来,完全不顾场合。真该死!可是那羽毛翅膀毛绒绒的!
它叫出了声,带着强烈的渴望与亢奋的情绪。下一刻执行人那丑陋变异的头颅就转了回来。它知道他的耳朵(假定真的存在那么一个听觉器官吧)并不是时时刻刻都灵光。然而不幸的是,这一次它撞上了错误的时机。他“听”到了它。那双阴影般无光的眼睛里快速地翻腾过一些朦胧的扭曲。
接着,接待员在原地消失了。在它曾经活着的地方是一片透明的、扭曲的火焰波澜。那火不是红色、黑色或青色,而是一种难以描绘的充满污浊的色彩。它令人想到腐败的植物花朵与生物脏器,沉积过长的死水,以及噩梦里的星辰之光。在污浊的无形之火中央,仅剩下一点老猫毛发的色彩。当执行人下一次眨眼时,光澜与那残留的色彩都如幻觉般消失在原地。
他那转身的一瞥确实将接待员杀死了。没有什么复杂的准备或善后,正如他过去在女王时代里所制造的无边灾难。但是伦理之家默许了这件事。接待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