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云,还有天空和舰船。他仔细地打量起眼前这个陌生的故人。妥巴——和他过去所认识的那个妥巴实在天差地远。那个紫黑色头发的新人,用带着骷髅图案的发带绑住头发,在后脑勺位置留下一个小辫。朱尔总是嘲笑她的儿子过于幼稚和浮夸,他们只有眼睛是相似的。古老而顽固的旧贵族血统。
无人知晓妥巴的生父是谁,但基摩一直认为,父系血统多半没起到什么用,那对母子实际相似的地方要比眼睛颜色多得多。在过去妥巴有着强健的体魄与顽强的意志,某种与生俱来的战斗直觉,能在模拟训练里屡次三番地放倒维斯。他还有他母亲那股激情和怒火,认为一切都不如自己的判断更正确。是的,这在最终结果上呈现出两种极端立场,不过在基摩眼中那是一体两面。
现在,妥巴,那个曾叫基地里所有人头痛的妥巴,据说在最后被他母亲拆掉了骨头内的每一根强化桩,拔掉了辅助芯片,或许还被丢进实验室里做了什么,经历这一切后才被丢弃到灾厄之家去。基摩不让自己去过多想象妥巴是如何活到现在的,或者说,这个带有妥巴记忆的东西是如何形成的。但这堆散发恶臭与腐水的菌丝群的确正在他眼前。他感到的震撼与惶恐远远多于被侮辱的愤怒。说来奇怪,某种意义上他认为自己可以理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