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巴观察了一下他面前这个灰头发的男人。
它认识他很久了,但是并不能说有多了解。它过去一直认为,此人的能力并不能与其在不老者中的地位相称,而现在他看上去更加颓败了。并非外貌上的狼狈,毕竟这应该是具新身体,但某种恐惧萦绕在他身周,使得他的精神之力完全衰竭了。
它咀嚼着这个被吓坏的男人的说辞。那完全出乎它的意料。这是多么奇怪的一件事,它想象中的不老者应当是以一种进攻的姿态出现在它眼前,结果却是恐惧。那种失望令它的怒火渐渐熄灭,只剩下深深的憎恶和轻蔑。
“我知道那时发生了什么。”它厌烦地说,“切分器是靠神经模拟制作的,而你们根本没法把个体情感和记忆的部分从一个思维系统里拆分出去。你们选择了全盘照抄——那当然会把它变得一个思维的漩涡,不是吗?那些被你们处决的人不曾想过报复你们?而你们如今又对这点惊讶些什么?那婊子在这点上是对的。你和维斯都被幻觉吓傻了。”
“那并不是幻觉。”基摩说,“如果你真的亲身体验过……没有幻觉能超越身体的感知极限。那比我们的现实更为真实。如果我们不能躲避在现实里,它就会找到我们。”
“它?”
“那放走了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