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虚假信息只会造成总体层面的低效。撒谎作为一项群体交际能力在一个理性模型下是毫无必要的,他们只需懂得如何鉴别来自于外部的虚假信息就足够了。
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当他思考自己是如何掌握到谎言的能力,接受它或许具有某种对内部关系的正当性,并且实际地加以运用时,答案总是再清晰不过。他所能接触到的第一个撒谎的人,那也正是他所尊敬的来自东海之乡的修道士领袖。
“她”在说谎。这点应可定论。当她以山中人的传统收留每一个弃婴,或是凡民们自愿奉献给她的子嗣时,那些被她所讲述的关于历史与“天成之德”的故事绝不可能是真实的。她徘徊在每一个沉睡的婴儿身畔,垂落而下的红袖乃是遮挡真实世界的催眠幻幕。对于她所照料的那些人而言,再也不会有比这更大的谎言了:
这里从未有过“天成之德”。山中人也从未遵从过那些真正有可能来自世界之初的事物,如果那真的存在,那么结论恰恰相反,他们只会是死敌与背叛者。那些足以将大部分修道士杀死或排除的折磨——天劫、魔障、雷劫,任何形式的要求他们遵从道德与戒律的生死考验——无疑是为了筛选出那些能够抹除个体生物性习惯的目标。满足要求的人留存,而或许会引起风险的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