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只有母牛没这么做。当然,小咪看不见她那双墨镜后的眼睛,但是她的面部正朝着它。她还有多少别的选择呢?要么她避着眼睛,随便找个方向闪躲,碰碰她那可怜的运气,要么她就正面迎接她的死兆星。她实在是挑选了一个很差的决斗地点。
当小咪弯曲爪子,即将射出一枚子弹时,它几乎可以断定母牛没有把眼睛闭上。如果她要躲闪,这会儿无疑早就行动了,可是她仍旧站在原地,面孔朝着它。当子弹落到她胸前,散发成一团雪白团簇的金属之花时,她能够幸存下来的部位或许只有那两根犄角。它可以拿那两根角做点什么,一个做成号角,另一个也许是酒壶。它还没到喝酒的年纪,但是伟大的狩猎者应当有个气派的酒壶。
这胜利来得太轻易了。它忍着不舔爪子。一定不舔爪子。因为成熟的猎手应该是在成功后蘸着猎物的鲜血舔爪子。因此它只在前臂的毛发上轻轻舔了一下。绝对只有一下。
这一下真是大错特错!就在它把舌头卷起来的瞬间,那母牛忽然动了起来。她的蹄子在地板上轻轻一弹,膝盖弯曲下去,像大个头的喵那样灵巧地往旁边跳开。小咪立刻曲爪射击——可原来那是虚晃一枪!母牛实际上是往反方向跳开。小咪陡然感到这件事不同寻常。母牛躲避的时间太巧